这一天,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来到游郑镖局,他取出六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要游郑镖局送到宁靖城。
游殷实做了几十年珠宝生意,深知这些红宝石的价值,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宝石,毕恭毕敬地问道:
“老先生,这趟镖您打算保多少银子?”
老者伸出五根手指,说道:
“凑个整数,就保五百万两吧。”
游殷实点点头,接下来该谈保镖的佣金了,综合考虑,约在五十万两上下,游殷实正打算和老者讨价还价之时,老者却主动提出愿意出银一百万两:
“听闻之前顺风镖局送十八颗鲛人泪奔赴宁靖城,结果镖物在中途不翼而飞,为求万无一失,老朽才出这样的高价!”
收过定金,游殷实两眼放光,他拍着胸脯承诺:
“游郑镖局必定全力以赴,确保货物平安抵达!”
送走老者,游殷实当即找来郑三平,把事情告诉了他。
郑三平听后也很兴奋,说道:
“为防不测,这趟镖由我亲自护送。”
起程之前,郑三平将六块红宝石缝在贴身的短褂上,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带任何随从,一个人悄悄上了路。
走了没几天,郑三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路上,他总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夺命判官闯荡江湖多年,深知此乃不祥之兆,于是他更加谨小慎微,那件缝着红宝石的短褂片刻都不离身。
为了安全起见,郑三平放慢了行程,原本几天可以走完的路程,他足足花了一个月才到达。
这一天,宁靖城终于遥遥在望,郑三平长舒了一口气。
交货地点在宁靖城远郊的隐贤山庄,山庄建在一座江心岛上。
郑三平来到江边之时,发现那儿竟找不到一艘渡船,他感到十分诧异,就向当地人询问。
当地人告诉他,几天前来了个蓝衣姑娘,将所有的渡船都买走了,郑三平觉得此事非常蹊跷,不由得加强了戒备。
江面异常开阔,云水茫茫,纵然郑三平武艺不俗,也无法只身过江,没办法,他只好找来木匠赶造渡船,这一耽搁又是十多天。
渡船终于造好了,郑三平顺利登上了江心岛。
隐贤山庄隐在翠竹林之中,显得清幽而神秘,郑三平叩响山庄的大门,一个童子迎了出来。
没等郑三平开口,那童子便问:
“你可是游郑镖局的郑三平?”
郑三平颇感惊异,点了点头。
童子微微一笑说:
“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说完,童子转身朝里面走。
郑三平紧跟在童子身后,三转两转来到一座阁楼上,童子轻轻推开阁楼的门,引郑三平走了进去。
阁楼内香烟缭绕,屋子中间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有一方蒙着黑布的物件,物件前红烛高烧,香炉内燃着三炷清香。
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阁门,静静地立在香案前:
“郑三平,镖物可曾带来?”
白衣男子纹丝不动,冷冷地问。
郑三平解开衣襟,将缝在内衣上的六块红宝石一一取出。
童子用一只托盘接了那六块宝石,把它们送给白衣男子验看。
白衣男子将宝石仔细看过,让童子退了出去。
这时,郑三平开口了:
“货已验完,阁下该支付佣金了吧?”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一字一顿地说:
“一百万两冥币我已烧到阴间,你这就可以去取!”
郑三平大吃一惊,立刻抽出了背后的镔铁判官笔,他再一看,白衣男子竟然是失踪多时的闻世平!
闻世平盯着颇感惊讶的郑三平,冷笑道:
“姓郑的,没想到是我吧?”
郑三平眼神不屑,用判官笔指着香案问:
“你是想用我的脑袋祭奠你四叔?”
闻世平摇了摇头,漠然道:
“不单是我四叔,还有顾顺风世伯。”
郑三平一脸困惑:
“顾顺风?他可是你的仇家啊!”
闻世平冷哼一声:
“一切始末我已尽知,你不必再挑拨离间了。”
郑三平阴恻恻地笑道:
“看来你还不糊涂。”
闻世平话锋一转道:
“阁下辛苦了一个多月,我这就送你去取那笔佣金。”
郑三平晃了晃手中的判官笔,轻蔑地问:
“就凭你?!”
闻世平点点头,缓缓拔出了宝剑。
郑三平嘲讽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简直是自寻死路?”
闻世平胸有成竹道:
“一个月前确实如此,可现在不同了!”
郑三平嗤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