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弈棋,我究竟哪里不如那个臭瞎子!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想着法地给你!”
乌日娜连忙上前扶起尤弈棋:
“尤小哥,我们犯不着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下跪,把她交给我,我,我自有办法,让她求着告诉我十方姑娘的下落。”
听乌日娜说自己不知廉耻,马思迁冷笑一声:
“哼,贞操观念不过是男人给女人套上的枷锁,凭什么男人招蜂引蝶就是风流,女人这样做就是糜烂!?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三从四德!?”
正说着,马思迁脸上浮现一抹诡异之笑:
“尤弈棋,既然你向我下跪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十方筠被我卖到窑子里去了。”
马思迁越说越得意,仿佛她才是这场较量中的胜利者:
“这天下之大,你慢慢去找吧,等你找到十方筠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满口秽语、人尽可夫的婊子。你尤弈棋英雄盖世,瞧不起我马思迁,却也只配穿千万人穿过的破鞋……”
“贱人闭嘴!”
尤弈棋暴跳如雷,已然失去控制。
十方筠下落不明,乌日娜想阻止尤弈棋,可尤弈棋倾灌内力的一掌,已然扇在马思迁脸上,八颗碎牙伴着一条香舌,从口中爆射而出。
旋即,尤弈棋将马思迁举过头顶,纵身跃起数丈之高,狠狠地将马思迁向岩壁上抛砸而去。
力道很大、速度很快,没有半声惨叫,只见一摊肉泥,粘连着岩壁缓缓下滑,在岩壁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
尤弈棋先屠薄无行,再杀马思迁,谷中众人吓得急忙向地宫中逃窜,这不跑还好,一跑反而引起了尤弈棋注意,瞬间沦为发泄怒火的对象。
但见尤弈棋箭步追赶,伸手猛地一拉,撕扯下这些人的胳膊,运转气刃一捏,骨断筋裂,将一摊肉泥往这些人的嘴里送去。
若是遇见哪个不张嘴的,尤弈棋便五指紧扣其颌骨,生拉硬拽地将其下巴撕扯开来,强行让其张嘴,使劲把肉泥向咽喉里塞:
“你们不是爱吃人肉吗?小爷今天就让你们吃个够!”
乌日娜在一旁默默不语,任由尤弈棋在这些恶人身上发泄怒火,待尤弈棋杀掉最后一人之时,乌日娜这才缓步上前,轻拉尤弈棋的手,温言道:
“尤小哥,冷静些,我请父汗发动举国之力,一定能够找到十方姑娘,当务之急,我们得想个办法离开这个深谷。”
听见十方筠三个字,尤弈棋的呼吸渐渐平缓,问道:
“娜娜,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瞧上面!”
乌日娜浅浅一笑,手指巨瀑:
“古静草原地处北境,天气苦寒,每年入秋便开始下雪,待到来年春末之时,积雪才慢慢融化,一年当中,只有夏季能够看到绿色。等到深冬腊月,天气极寒之时,巨瀑必然冻结成冰,我们便可攀冰而上,从这深谷中爬出。”
尤弈棋想了一想,觉得方法可行:
“瀑布结冰,自然会形成诸多冰挂,确实比光滑的岩壁更容易攀登,但若是中途体力不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我从小习武,体力倒是不差,只是不知道在瀑布结冰之前,你的轻功能够练至何种程度。”
“轻功得练,但还需借助外力,方能万无一失。”
乌日娜捡起苗建木的镗钯,双指搓动钯钉:
“深谷中留下了不少带有铁钉的兵器,我们用这些铁钉制成钉爪、钉靴,不仅可以减少体力的消耗,还能避免失手滑落。
“此外,再打磨一些尖椎,拧结几股麻绳,待疲累之时,将数枚尖椎一起钉入冰瀑之中,麻绳一端捆绑尖椎,另一端系在腰上,我们便可以悬挂在半空中休息。”
尤弈棋闻言大喜,拍手称快:
“太好了,那接下来的这几个月时间,我们便好好修习轻功,等巨瀑一结冰,我们就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有了出谷的计划,尤弈棋二人安下心来,专心琢磨四绝灵宫石壁上的功法,耐心等待凛冬的到来。
此刻,深谷之外,古静草原向南、再向南,上百支阿卑狼骑正源源不断地向沪金城聚集,逐渐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
“旗主大人,南朝小儿做梦也想不到,这支本该在古静草原聚集的大军,会突然渡过赤河,出现在沪金城之下。”
“大陵星官,南朝小儿恐怕更想不到,这是一支不死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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