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梁上绕上去扎好围住的。总之就像把整个斋堂从内部裹了一圈,至于为什么把其它厢房里收拾出来的用具挤这边,就是尽量增强隔音吸音效果。免得到时候这里头鼓瑟相鸣,书院外头都听得见,虽说这岐山书院东头是尼姑庵、西头是废楼阁,当是没什么人烟的,但一切还是谨慎为好。
&esp;&esp;这些事情虽然零碎,但做起来也是得费不少功夫,完后却半个铜子儿的体恤都没给。结果惹得这群小子一个个鄙视眼神的送过去,不过却被苏进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esp;&esp;“前两天书铺有个贵客把一铺子的东西都买走了,当时好像给了不少银钱……”他这话还没说完呢。那几个小子就嘻嘻哈哈的打起马虎眼来了,绝口不提苏某人吝啬这两字了。领头陈午是不像那几个小子这般,他是想找苏进拿个时ri的,宫里的高俅这两天可一直派人来催。如果不应战。岂不是显得他们怯了。
&esp;&esp;“这个啊……”苏进盘算了下,“这段时间我事比较杂,你跟他说如果他不想趁人之危,就等到下月初九一决雌雄。”
&esp;&esp;陈午皱了皱眉头,“这样合适吗?”
&esp;&esp;“不用过虑,他们御鞠队现在巴不得我们把战期延后,也好多做准备。”苏进说到这儿,倒是话锋一转。“说起来清明之后我交代给你的事做的如何了,有没有人刁难?”
&esp;&esp;“这倒没有。有府尹大人亲书的官文,那些地痞官没个敢来sao扰,只不过城外那几块地儿有些远,来回运送材料太费时间,所以球场至今还没划定完全,不过你说的那些维护倒已经完成了,几个球场现在已经完全隔开。”
&esp;&esp;苏进点了点头,这蹴鞠场的事情也算是他计划中的一块拼图,所以一直是比较上心的,不过正待他要让这些小子下去蹴鞠时,陈午却是无端的冒了句话出来。
&esp;&esp;“我阿姊……”后面这一段隐了下去,最后声音又高了起来,“在我爹那儿,你有闲就过去一趟吧。”
&esp;&esp;苏进面sè一滞,而后点了点头。
&esp;&esp;……
&esp;&esp;……
&esp;&esp;太阳,已经坠下了西边,映shè出红彤的一片霞光在汴京城巷里徜徉。
&esp;&esp;李媪回了矾楼后,就按照苏进所说的路子开始一步一步散步谣言,对……只是谣言,不过在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凡是与一品斋扯上关系的事件都变得极有讨论价值,不逾三ri,谣言也变得甚嚣尘上。潘楼、清风楼、遇仙楼、任和店等几家领的酒楼对这件事情表现极为谨慎。矾楼自开年来一直表现着积弱的态势,不少人都以为矾楼是已经放弃角逐了,没想到清明后居然来了这么一次反弹,正所谓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儿,既然消息最开始是从矾楼传出来的,那事情十有是有点苗头了。
&esp;&esp;“你们说……矾楼为何至今才出动静?”
&esp;&esp;……
&esp;&esp;潘楼飘香帘挂的大堂内,那缁巾大袖的士林学子在饮茶论道,谈谈玄学老庄、儒道佛学,尽是比较风雅的事情,文人气在这座酒楼里随处可见,几乎很难见到那种胸挂三斤肉的莽汉进来要姑娘,而且酒楼里的女伶整体打扮都比较清淡,金玉之物少见其身,反倒是不少裁剪jg细的对扣熟麻直服的姑娘出来标新立异,那些文人也确实吃这一套,几人围一茶案边,举笔就是潇洒的一篇诗词下来溢美。
&esp;&esp;宾主尽欢。
&esp;&esp;不过近来由于撷芳楼开启新曲风的浪chao,使得整个京师青楼业受到不小的冲击,潘楼的生意当然也有影响,不过即便如此,这京师第一酒楼的地位在短时期内还是不能被动摇,真正有地位、有身份的文人官僚还是把潘楼作为会朋交友的第一选择,在官场上的风评当然要比下面的酒楼要高。
&esp;&esp;“你们说……矾楼为何至今才出动静?”
&esp;&esp;大堂里,有书生在议论,他们对与矾楼流出来的一些消息还是极为关注的,“李媪可不像是个耐得住xg子的人,前些时那本鬼怪杂言盛行的时候。据说矾楼也是有遣人去请了,但人家一品斋压根没把她矾楼放眼里,若是如今又反言应下。那一品斋岂不是自扇嘴巴?”
&esp;&esp;“纪兄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一品斋不是也有给撷芳楼写曲么,那他本人应该并不排斥与青楼合作,如今看来应该是矾楼被逼到绝处,所以给一品斋开了极其优渥的待遇,不然对方岂会冒着得罪撷芳楼的风头去助那矾楼。”
&esp;&esp;友人并不认同,“宋兄可别忘了那一品斋本就是商贾之家。而且近来那什么东京夜谭里的小玩意儿卖的极好,九钱一个,可把他赚了个杯盘盆满。如果说矾楼想以银钱驱使,估计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