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威慑力,直到现在他都不忍对这个妹妹说重话,他怕自己伤了她的自尊,让他们兄妹有了隔阂。
“我知道,阿兄,我当然知道……”
陈芊芊放开了他下身的肉棒,转而来到陈洐之身前,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眼迷离,充斥着情欲:
“我爱你啊……”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可以为你献出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阿兄,我爱你,这是我此生夙愿。”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陈洐之心口,他想后退,却被陈芊芊死死抱住,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心里清楚此刻必须逃离,却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和我做爱吧,好阿兄,怜惜怜惜我,我……”
“陈芊芊!”
陈洐之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突如其来的吼声回荡在房间里,耳边回音嗡嗡作响。
他的手骤然收紧,一点一寸的将她从身上剥离,紧贴在对方身上的温热与空气在交界处炸开界限,好像有风一般,寒意蔓延全身。
“你是我妹妹。”
“一直是,永远都是。”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在耳膜上砸出钝痛。陈芊芊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下身,忍不住发颤,身上还残留着他刚刚留下的体温,此刻却烫得她想尖叫着把皮肤撕裂。
“不……”
她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她试图在这个男人眼里找到一点点爱意,回应她的只有失望与逃避。
意识到这一点后,陈芊芊在瞬间失了力气跌坐在地,双手撑地,抽泣声断断续续,世界在一息之间沉默。就在陈洐之想说点什么时,突然,一声轻笑从陈芊芊喉间溢出,带着某种病态的清甜,愉悦,声调越来越高,尾音在空荡荡的卧厅里撞出回响。
“呵……呵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弯下腰去,仰头看他,发丝垂落间露出白皙的脖颈,刚刚的眼泪此时还沾在尾睫上,眼角弯弯,显得十分怪异。
“哈……阿兄…你还真是……”
“妹妹?你以为这些年,仅靠你一人,不靠家族,就能走上如今的位置吗?”
她的话让陈洐之怔了下。
他看着下首瘫坐的人,只见她继续说道:
“你的荣耀与我同在。”
“是我在这十年里日日与那老东西唱戏,从他嘴里抢夺家族的权限,是我在各处疏通“贿赂”,替你打点关系,是我日日夜夜想着你,念着你,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奉献给你……”
“我想你了就去你的房间,原本属于你的味道每日都在消散,你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丢下我这么多年,我从不怨你,可这些年里,你何曾有过一点想过我,何曾像我一样深爱着你?”
“我爱你啊,阿兄…这些年你从未回来看过我,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我快要疯了快要死了快要被这思念折磨到吐血……”
像是回忆起什么,陈芊芊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咆哮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身边的人就能那么轻易的见到你!”
“凭什么你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晓,在外面享受了十年的自由,我却要被困在这里,被困在这里。”
“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笑,我嫉妒你身边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能见到我朝思慕想的你……”
凄厉的声波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混着破碎的抽噎,最终化作气若游丝的“我恨你……”
一句一句。
陈芊芊无助的抱着双臂,她在这些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失去了神采,透着一股灰调的白,如此破碎,如此凄惨。
胸腔里传来细微的脆响,像初春湖面冰层下的裂纹,无声蔓延却足以倾覆整个世界,陈洐之低头,眼里是女人脆弱敏感的身影,有些东西化作黏腻的黑色物质,将心脏层层包裹。
陈洐之突然想起那年分别之际,身着洁白连衣裙的少女捧着一束白山茶,哭着对他说:
“阿兄,等你回来后,我们结婚吧。”
“我不想再跟阿兄分开了。”
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他接过了那束花。
他说:“好,阿兄答应你。”
陈洐之原以为那只是少女懵懂无知的话语,不,他应该知道的,只是不愿面对,满脑子都是离开家族桎梏的放松,毫无负担,一身轻松的离开,不管不顾,却造就如今荒诞滑稽的场面。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
一句走心的话让他的妹妹等了他十年,受尽家族磋磨,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刚刚自己居然还推开了她,严厉的呵斥她,将她依仗了整整十年的信念生生打碎。
十年,那个只有十一岁的小丫头是怎么熬到现在的,他痛到不想细想,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懊悔的丝线,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