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对校警的简短问候将阿凯拉回现实世界。虽然nv大生的装扮问题也很重要。
「是的是的,就在教育学院,您往前开过桥直走左边领头穿过人群,脸上表情明显对於校方的管制能力充满鄙夷。但阿凯挤在人群之中时,心里想着的则是另外一件事情。尽管不太懂得打扮外表,不过nv大生身上应该要散发出的独特气味,这里还是有的。
「我是a市刑警,谁是这里的负责人?」终於来到封锁线内,鸢尾大声询问。阿凯心中稍微不满,为什麽老大是说我而不是我们。
在教育大楼广大的中庭右前方,此时跑过来一位教官与一位驻卫警,两人看到了鸢尾的警徽,驻卫警顿时毕恭毕敬的点头致意之後,看似就要开始自我介绍,立刻被鸢尾打断。
「验屍官待会就到,我们想要先去看看现场。」阿凯抢在上司前头说出了我们二字。
「没问题,请跟我来。」相较於驻卫警,稍有年纪但身形依旧健壮的教官显得沉稳g练许多。
鸢尾先吩咐驻卫警去想办法驱散人cha0,便与阿凯随着老教官上楼梯来到教育大楼东侧三楼,走过几间大教室之後,停在一个上头挂着储物室门牌的木头门前,这里也拉起了一条封锁线。储物室的门锁看起来并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
「这里平常会上锁吗?里面都放有哪些东西?哪些人会使用到这个房间?」鸢尾就站在木头门口开始询问教官。阿凯心想,为什麽不是先开门进去跟si者打声招呼。
「这里面是用来放置打扫用具的,例如扫把竹篓垃圾袋与马桶刷等等,但并没有盐酸那类具有危险x的清洁用品。我们学校有聘请专门的清洁人员,此外,每个学生也都有服务学习这项必修学分,所以平常会进出这间储物室的人,都是负责打扫这个区域的人员或学生。但因为校方并没有yx规定打扫时间,而且这里面也没有危险物品或贵重器材,所以这间房间通常都不会上锁。」鸢尾仔细地听着老教官详细的说明。我说两位啊,这里面不是有个si人吗?阿凯乾着急着。
「这是我的名片,麻烦你给我一份这学期负责打扫这区域的人员名单。」鸢尾向老教官递出名片後便戴上白se手套,伸手去转动木头门上的喇叭锁。
「你今天有要去打牌吗?」诺曼的nv强人nv友到上海出差去了,他依照往例在泡沫红茶店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依照往例出现铜版纸杂志的翻页声音。
「今天找不到牌咖。」男人之间在电话中的对谈就应该很简短。
「那来打球。」我们从大学时代开始打球。当年我们学校男生宿舍楼下就有两张欠缺保养的撞球台,每次要打球还得先去福利社租用同样欠缺保养的球具。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为什麽借不到球杆,索x拿了宿舍一楼的公用扫把,拔掉用来扫地的那头,然後三个人轮流用那支扫把柄也打了一整夜的球。一晃眼二十多年就不知所谓的过去了。
「很远耶。」诺曼家住台南,我每次来回都要开车两个多小时。
「我找到新的球间,里面的排球妹都有挑过,制服也不错。」诺曼说的排球,不是篮球排球羽球里的那种排球,而是指当客人每打完一局时,会有服务人员过来帮你将球重新排好。在撞球桌上排球的时候势必得要弯腰,为了检查球与球之间有无空隙,排球的人上半身几乎会贴近桌面。所以制服的设计就变得很重要。
「打完球可以约打pa0的吗?」
「有办法你就约啊!」
「上次那个就很可ai,靠,笑起来真甜。」
「马的你只敢跟人家开口点饮料。」
「我是怕她未满十八岁这样犯法。」诺曼大概就只剩一张嘴。
「几点到?」
「三点。」
「被电一整天感觉如何?」入夜後的台南海安路很适合中年男人坐在路边喝酒打p。
「请注意你的用词,是让了一整天。」最好是。
「你今天根本就是花钱看高手表演。」
「那麽厉害g嘛不去报名安丽盃?」
「跟你打球我只会退步,很久没跟九七打了。」九七是个港仔,大我们五六岁,因为他觉得香港回归是件大事,所以就连提款卡密码都是1997。
「他在那麽远的地方怎麽打。」的确,很遥远。
「还记得刚认识他的那天吗?」
「怎麽可能忘记。」诺曼习惯arlboro,大概因为那是他这辈子待过最长时间的公司。
我们三个是在香港回归的前一年开始大学生活的。乡下孩子第一次离开家里,要去大都市里展开属於自己的新生活,临行前志气满满的一句话还让老妈落泪了。「妈,这次离开家,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毕业後可能就在外地工作成家了。」日後这句话就成为我家常常被拿出来笑一笑的经典名言,因为,已过而立之年的我现在依旧住在老家里。但这并不重要。
我跟诺曼因为户籍地距离台北很远很远,所以大学四年都有学校宿舍可以住。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