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盯着他,手指房门,明明是想发出凶恶的声音,但出口却是绵软无力。“那个啊,”君先生两眼放光,抖着胡子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是我正在研制一种迷幻药,根据你们教中的一种巫蛊术改造来的,若能成功制成,这将是世间最可怕的迷药,它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大的痛苦和最深的欲望,就算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会失去神智堕入自己编织的幻境中,最后走火入魔自爆而亡,”说到这里顿了顿,谨慎地补充,“若是心智足够坚定,倒也不一定会死,最多是疯癫了。”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扯开嘴角:“这么说,我方才是中了这非死即疯的迷药?”君先生愣了一下,嘿嘿笑着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方才那只是个半成品,我也及时将你拉出来喂了解药,以防万一还给你嘴里塞了薄荷,”说着顿住,目光缓缓落在我的脸上,陡然一震,摘掉鼻孔里的叶子,从袖中掏出纸笔,认真地看我,“说起来,你此刻感觉如何?”“我感觉个球!”我“呸”一声将嘴里的叶子吐到他头上,又将他手中纸笔抢过来摔到地上,一边嗷嗷叫着一边狠狠踩碾,怒气冲冲道,“我来是跟您说一声,我明日要启程去洛阳,我走之后您多保重,再见!”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君先生一愣之下,挑高了声音道:“洛阳?!”然后一把拉住我,“等等,你等等。”我恶狠狠回头,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脸上神色惊喜:“阿卿今日才来的信,说护国寺的了懿方丈百岁寿宴,他要替他的师傅前去赴宴,这么一来,你们或许还能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