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0,甚至更多。
欢快的多巴胺汹涌地分泌着,抚慰着焦灼的神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两天前她才刚刚经历过。
铺天盖地的强烈快感席卷全身的同时,怒火也在燃烧着心肺。
顾、邵、京
她无声地咬出这三个字,反复辗碎在齿间。
又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男人骗过了她,她的眼睛大概是瞎的。
嗯,怎么了?顾邵京笑起来,冰凉的指尖在针头旁边搔了搔她的皮肤,怎么突然这样看我?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不过话说回来,她已经死了。
或许你该看看她死前的模样,那可比你上次看过的切腹场面美多了,你妈妈的肠子都流了一地呢你想看吗?
说着他将手机贴到女孩的眼前,笑眯眯地欣赏着她凝滞的表情,还不忘善解人意地解释:喏,这是肾脏,这是小肠,这个是卵巢,你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照片被刻意放大,血腥的颜色叫人心底发寒。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你不是很恨她吗?顾邵京嗓音非常低醇且富有磁性,像一块带电的吸铁石,撩得人头皮发麻,再配上刻意放慢的语速,简直是用声音在犯罪。
是的,他早该被毙了。
顾悠闭上眼睛,左耳进右耳出。
免疫力这种东西只会越变越强,况且自己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注射器推到底,顾邵京拔掉针,随手折弯针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拿出一片消毒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一根一根,优雅而仔细,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了。
丫头,我们该回家了。
他温柔地笑着,眼角荡起浅浅的笑纹,就像人鱼公主失去的那条尾巴。
病房门打开,黎川见两人出来,急忙迎上前,发现女孩果然不闹了。他问:她没事了吗?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她有轻微的自闭症,偶尔会狂躁,需要开导几句。顾邵京摸摸女儿的脑袋,一边打量面前的少年,你叫黎川是吧,谢谢你帮我照顾她,医药费多少,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也没有多少,我也是受人委托帮个小忙而已。黎川不好意思地擦擦鼻尖,你们要走了吗?
她不能待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太久,要回家休息。顾邵京侧过头说,悠悠,跟哥哥挥手再见。
顾悠恍若未闻,趴在男人的肩头,两眼看着空气。
黎川主动凑过来,食指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再见呀,顾悠小朋友。
女孩突然动了,小小的手,攥住他的食指。
黎川愣了,轻声问道:怎么啦?
她就这么直直盯着他,手紧紧不放开。
黎川暗想,难道她的意思是不想离开?
看来她很喜欢你啊。顾邵京笑着说,小毛丫头长大了,都知道出去拱白菜了。
顾悠:
黎川:
这位先生,你的措辞好像哪里不太对。
顾邵京拉回女儿的手,好啦,别黏着哥哥了,下周你过生日,我请哥哥来家里陪你玩,好不好?他回头对黎川笑笑,我们先走了,再见。
黎川:再见。
(*°°)?作者刚刚洗了个澡,看看有没有人骂我好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