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的夜空,亮黄色的星光,这是一副浪漫的罗纳河河畔的星空拼图,零片有几百个,她没拼完就困了,干脆地收拾起来回卧室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睡得迷迷糊糊,鼻子也不通气,秦箫难受极了,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淡紫色的窗帘垂在墙角微微晃动,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形成了一个方形的光幕,幕中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秦箫眼皮沉重,半阖着眼眸,恍恍惚惚,视网膜的成像还没有反射到脑子里。
那人影动了动,转过身朝她走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烟味?
她打了个激灵,大脑顿时清醒,马上趴起来,打开床头灯。
暖暖的光洒亮大半个卧室,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错觉?
秦箫皱着眉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发现又堵塞了,什么味道都闻不着。
她撑着额头坐起来,脚伸下床,在地上摸索了半天蹭进拖鞋里,起身出去翻了几颗感冒药,就水喝下去,然后晃悠悠地钻回被窝。
感冒药很快起了效果,她再一次睡着了。
玻璃杯立在床头柜边缘,里面剩余小半杯水,静静地沉息。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好心地将杯子往里推了推,水面无声地晃动,投在桌子上的光影暧昧不清,很快又沉寂了。
月光依旧皎洁,浅浅地笼罩着床上的人。
深秋的傍晚,大片的晚霞悬在天边,一处富丽的别墅外警灯闪烁。
温梓琪站在门口和警员说话,看到秦箫下车走过来,忙迎上去:死者是严氏集团的千金,严茜,法医说是死于急性中毒,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已经抽血采样拿去检验了。
秦箫听她说完,点点头继续朝里走,穿过黄色隔离带,直达别墅二楼的案发现场。
警员们四处拍照取证,浴室门前一名法医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秦箫上前,看到了地上那具年轻的女尸。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保养得当,穿着吊带睡衣,侧躺,身体仰弓着,几乎要折过去,皮肤上看不出任何伤痕,眼睛就这么睁着,有些瘆人。
秦队长,你来啦。法医吕安常与秦箫打了个招呼。
情况怎么样?
吸毒一时爽,过量火葬场。吕安常眯缝着眼睛,喏,你看看她的手臂。
秦箫蹲下来,摸了摸自己口袋,恰巧这时身后递过来一双医用手套,她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杨真面带笑意,一双黑眼睛湿漉漉的,像鹿似的瞅着她,寻求夸奖。
秦箫:
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最近几天到处都能看到他。
秦箫板着脸接过手套戴好,拉过死者的手臂仔细观察。
杨真微微伸着头,看她摆弄,吕安常一脸新鲜地说:你是新来的那个杨真吧?我听梓琪说起过你,看着还真挺小的,你多大啊?
21。 杨真随口就答。
吕安常瞅着他的脸打量:啧啧,你看着比21还要小,我看你这骨相最多18。
杨真回视他一眼:你是夸我年轻,还是损我幼稚?
吕安常哈哈笑了:你太弱啦小兄弟,当警察这样可不行,二十三岁以前你还会继续长身体的,多喝牛奶吧。
我已经一米八六了。
是吗?这还不够。吕安常连连摇头,你要多吃肉多锻炼,你这脸色也太不健康了,是不是低血糖?你这样体能测试能过关吗?
杨真没有回答。
针孔这么小?秦箫盯着手臂内的注射孔,真的是吸毒过量吗?
不。吕安常转头看她,目光犀利,中枢神经的过度抑制,心肌梗塞,角弓反张,她是死于毒品中毒。
杨真有些不明白,看着他等待下文,可是吕安常没有继续解释,杨真看到秦箫一动不动,知道她在思考,也没敢出声询问。
未知物,毒品,中毒是OSD736?秦箫终于开口解答他的疑惑,杨真回过神赶紧低头记笔录。
吕安常说:胡丙溪口口声声说736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总有人会对特定的物质过敏,显然严茜就是打脸的例子。
秦箫起身晃了一下,等眼前的眩晕过去,看到杨真伸在半空中的手,她扫了他一眼,喊过远处取证的陆晨。
陆晨,把严茜归入AZ贩毒案,搜一搜有没有可疑药物,应该就是OSD736。
陆晨说:我们刚才在浴室里捡到了注射器,里面有残留,一会儿就送去检验科,不过严茜是从哪弄来的OSD736?是AZ么?她是AZ的人?难道严氏集团
不一定。秦箫保留意见,她也可能只是普通的受害者。
杨真闻言停下笔:那她也应该有一段时间的吸毒史了,不会一上来就搞736吧?她家里人会不知道吗?
秦箫脱掉手套扔在一旁,沉吟了一番,说:让范晓志查查严茜的社会关系,把她日常接触过的人都筛查一遍,陆晨你先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