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如此激烈的反应,技师显然是很满意的:“我可以确定就是她!说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儿子犯了罪前两年就死了,只剩下她自己孤家寡人的过日子。”“他家里就没有别人了吗?”“她父母早些年就去世了,和老公也离婚了,结果儿子又出了这事儿,真是造孽哟!”技师一边给她揉着背上的精油,一边摇头感慨。罗婧瑶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接着问道:“听你这么一说,她儿子也没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去公安局闹呢?难道她儿子是被冤枉的?”“哎呀,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她的这番话一下子问到了技师八卦储备的盲点上,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我记得当年判决下来后她也没喊过冤啊,休息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上班了。”“哎哟!我知道了!”技师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神情激动的拔高了声音。啊?即便此时心脏已经紧张到几乎要跳了出来,罗婧瑶却仍旧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了对方。“我就说嘛,最近两个月她花钱怎么突然大手大脚了起来,之前午饭定个麻辣烫都要肉疼好几天,结果现在一万多的金镯子说买就买!”技师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撇了撇嘴,倒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手上动作没停。“感情是和公安局闹起来讹到钱了呀!要我说现在这社会怪仁慈的,只要不讲理、不要脸,总能有出路的。”罗婧瑶闻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个回答和她想象中的有点出入。已知6·13连环杀人案的模仿案是上周才出现的,王桂芬也是这两天才出面闹事的,公安局那边确定当年黄国骏的案子在侦办过程中没有瑕疵,自然不可能给她任何的补偿。但这个消息也不是全然的无用,王桂芬在这家店里只是一个级别最低的服务人员,日常的收入相对固定,只有底薪加全勤。那么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过往生活比较节俭的人才会有能力去过度消费?这件事又会不会和她去公安局撒泼有关?一时间,她脑子里的想法翻飞,表面上却不显半分的继续和技师周旋着。可直到服务项目结束,也没能有什么新的发现。送走了一脸满意的美容顾问芳姐,罗婧瑶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换上了店里提供的浴服,然后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顺利的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二楼的格局是一眼望过去没什么遮挡的宽敞,用各种绿植屏风划分出了公共休息区、休闲娱乐区和用餐区。刚一下电梯,她就看到了前方正倚在游戏机边上看热闹的庞光,对方这会儿表现出来的是超乎寻常的专注,就连她走到身后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过了两分钟,随着游戏机里传来一阵代表着失败的音乐声,一直霸占着游戏机的小男孩终于耗尽了所有的游戏币,耷拉着脑袋一步三回头、万般不舍的离开了。紧接着就见庞光一脸兴奋的冲到了游戏机前,从男士浴服的裤兜里掏出了少的可怜的几个游戏币,毫不犹豫的往投币口塞了两个。之后他便握着游戏杆操控了起来,不过那动作、那神情在罗婧瑶看来也太随便了些。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熟悉的失败音乐声果然再次响起,然而下一秒瞧着比之刚刚还要亢奋了几分的庞光再次花费了两个游戏币开启了游戏机。依旧是熟悉的、敷衍的动作和态度,不同的是小青年的长脸不知为何逐渐涨成了紫红色。叮叮叮叮叮!猝不及防的,略有些刺耳的铃声响起,整个游戏机从上到下都开始闪烁着炫目的灯光,这种壮观的景象几乎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一大堆游戏币从游戏机下方倾泻而出,庞光此时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弯腰用身上的浴服将赢来的游戏币小心翼翼的兜起,咧着一张大嘴就去游戏厅的前台兑换奖品了。中途他恰好撞见了那个和他同玩一台游戏机的小男孩,还很是嘚瑟的冲着对方挤眉弄眼了一番。气的小男孩‘哇’的一下哭就出了声,看的罗婧瑶有些目瞪口呆。“外面的这些游戏机,商家事先都会提前进行一些设置,庞光对这种几率算法的东西尤为擅长,每次只要在旁边看上一会儿就能摸透其中的猫腻。”这时,林嘉凡不知道从哪里走到了她的身后,好心的出言解释道:“现在他因为工作原因还算收敛了不少,之前读书的时候可是上了全市游戏厅的黑名单的,被不少老板雇人堵在死胡同里‘教育’过。”“他那时候有个性的不得了,哪个游戏厅的老板教育他,他就越想办法去,然后就会被教育的越狠。”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罗婧瑶不算违心的夸赞:“庞警官再怎么都是个高端的特殊人才,有点独特的解压癖好,可以理解。”林嘉凡听她这么说,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轻笑。没过多久,庞光就搂着一个超大号的北极熊玩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终于等到罗教练上来了,头儿,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享受享受了?”林嘉凡听完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扬了扬下巴示意二人跟上。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间客房里,房内一左一右的摆放着两张单人床。还没等罗婧瑶和庞光来得及问是什么意思,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接着便进来了一男一女两名按摩师。“他们两个就麻烦二位师傅了。”林嘉凡双手环胸,英俊儒雅的外表看起来很是纯良。话音刚落,罗婧瑶和庞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按摩师各自哄着推倒在了床上。还没等她这口气喘匀呢,耳边就传来了小青年那堪比杀猪似的嚎叫声,几乎是在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