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顺序他是第三个,可在她心里早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任领导,因为只有他亲自教她业务,亲自教她争取,亲自教她明辨是非,她庆幸在职业生涯中遇到了这样一个好领导,又何其有幸在职场下也拥有着他。
脚步继续,他的侧颜仍如第一次在电梯里偶遇时俊逸惊艳。
他就这么无意降落在她的世界里,慢慢地充斥了她的一切,再一点一点地侵占了她的心,他不仅是她工作上的明灯,生活里一样也是,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看到光。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目光所及,是她的心之所向,她不要再在乎别人的评价,不要再畏惧别人的目光,她要追随他的脚步,努力地跨进他的璀璨世界去。
纪昱恆的车是b级车, 空间够大, 涂筱柠躺后排只需稍稍蜷缩,然后他将副驾驶坐往后放了一些, 自己睡在副驾驶座。
涂筱柠觉得他这身长腿长的一米八几大个缩在副驾驶坐睡肯定不舒坦,便半跪着探头到副驾驶座诚邀他, “老公, 你还是跟我一起睡到后座来吧。”
纪昱恆刚阖眼,也没睁直接拒绝。
涂筱柠知道两人是空间小了, “没事啊, 我瘦,咱俩挤挤。”
“不了, 医院有监控。”
“啊?”涂筱柠还下意识地伸头看看, 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脸立刻红了, 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涂筱柠又挥手一下,不跟他说话了, 脸也烫的不行,他就仗着比她聪明老欺负她。
她重新躺回后座,身上盖着他的西装, 他自己则披着放在车里的一件薄外套,担心他冷,她又唤,“老公。”
“嗯?”
“西装还是给你吧, 我怕后半夜会冷。”
“我比你结实,睡吧。”他声音微低,听起来有些疲惫。
涂筱柠没再打扰他,很快就听见他轻浅的呼吸声,她又轻轻爬起来凑过去,清朗月色下,他眉英鼻挺,即使睡颜也俊逸非凡,撩她心弦,他应该是累极了,又像还有心事,眉头轻蹙。
涂筱柠很想伸手将之抚平,但最后也只是在他的眉眼轻轻触碰,如同一件精致且珍贵的物件,让她小心翼翼。
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凝了多久,直到她感觉腿麻才动了动,可眸光又眷恋地迟迟不肯移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她一个没忍住就低头吻了他一下,犹蜻蜓点水般地,然后就像做了坏事立刻躺了回去,把通红的脸埋他的西装里,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臟狂跳不已。
耳边仍是他有规律的呼吸,鼻尖是他西装上那熟悉的薄荷味,她双臂收紧西装就像抱着他,狠狠地嗅着那特有的专属于他的味道,刚刚得逞的小机灵漾着一丝甜蜜在心里就要溢出来,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满足了似的。
因为,因为这是老公的味道啊。
一夜多梦,涂筱柠并未睡得很踏实,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再无睡意,不知是纪昱恆也浅眠还是她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到了他,他很快也醒了,第一件事睁眼,第二件事回头看她。
“是我吵到你了吗?” 涂筱柠也在看他。
纪昱恆抬手挡了一下微露的晨曦,“没有,是生物钟。”
涂筱柠坐坐好,手上给他整整西装,“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年关将至又要无缝对接旺季营销开门红,部门很快会进入衝刺状态。”
她犹豫了片刻,又问,“你,真的会是新城区支行的行长?”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拓展一部?”他毫不否认甚至很直接。
“所以,拓展一部只是你的一个跳板?”
他将副驾驶座调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涂筱柠也跟着往前靠靠,“小赵哥说部门最近在竞标一个政府纯存款项目。”
纪昱恆揉揉疲惫的眉心,“是修建铁路上面拨下来的款,一共十几家银行竞标,根据利率优势最终选两家银行。”
“我们行胜算大吗?”
“难说,相对国有银行有针对性的定製存款,我们行的产品比较单一。”
“这块你亲自在弄?”
“你们的工作重心是年前的项目储备投放,这笔金额较大加之竞标这种事少有经验,我亲自操刀比较稳妥。”
涂筱柠不由心疼地伸手帮他按按肩,“你估计是dr第一个亲手做投标书的部门老总。”
“事情总要有人做的,谁做不是做?”
涂筱柠又给他捏捏脖子,声音也柔了下去,“小赵哥说若竞标成功,你会把存款分给部门每个人,而我是最多的那个。”
“你小赵哥还说什么了?”纪昱恆反问,涂筱柠从后视镜里正好对上他略带狡黠的眼神。
涂筱柠不敢再卖队友了,“没,没说什么了。”
纪昱恆眸光敛敛,“看来赵方刚管不住他那张嘴,回头要好好说说他。”
涂筱柠又凑上去,“别,别啊!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