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ai人。
他一点都不ai我。
关于ai这件事,只有ai或不ai两个选项。
所以,如果跳出注定相ai的言情故事,放眼人世间,与ai人厮守的概率只有一半,两情相悦的概率还得再往对折的对折里算。
那,我的ai人,他ai与不ai我的b例都是五五开,这件事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这也是他常教我的一句话:“把格局打开。”
不过,我天生不是大格局的人,真是抱歉呢。让大家失望了,也让他十分失望。
所以,我也知道,他永远都不会ai上我。
哪怕我们已经朝夕相对整十年,我也知道,今生我和他不会再有什么好结局。
为什么我如此清醒,还能跟他相伴十年?
因为我不要脸啊。
这也是他时常看不惯我的地方,像是没有自尊心。
十年前的我,还能抱着终有一天能把石头捂热的一派天真,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李彦,我们之间,要么大喜,要么大悲。我用这一生,赌你会ai上我,赌你我之间会有一个好结局。”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大言不惭。
嗐,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一开始,我深夜独守空房时,一想起年少时对着他做的傻事,我都像蛆一样扭动、j一样尖叫,蹂躏一顿被子枕头,恨不能穿越回去打自己一顿,让自己高冷一些。
因为,李彦喜欢高冷又聪明的nvx,就像他得不到的白月光,那个叫白素问的漂亮nv孩儿。
是的,我偷偷查过他交往的nv朋友,不只是知道名字,连她家祖坟在哪儿我都快0清楚了。
白素问,人如其名,高贵冷yan,长得好脑子也好,和冰山似的李彦,其实十分登对。
那段时间,我常常对着镜子看自己,思考把自己整成他喜欢的样子,有多大可能x。
当时我还很厚脸皮,直接跑去问李彦:“你喜欢什么样子啊?我整成那样还不行吗?”
李彦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冷冷道:“我建议你先整整脑子。”
我一想,也是,李彦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的人,他交往过的人除了脸长得好,脑子也都不差。
我正发愁,李彦又吐槽我道:“上次你手指受伤,血都没流出来,你都嚎了半天。整容?你没事儿吧?”
于是,我放弃了整容的想法,因为李彦没说错,我怕疼。我知道自己是有点子娇气矫情在身上的。
话说到了哪了?
哦,深夜回忆往事后悔,渐渐地,大概到了,b如都有。
为了说服我,她甚至请来了祖父的外援,一起劝我在家安胎。
祖父那时候身t已经不太好了,我为了让他们安心,就真的在家安胎,不再想出去找实习的事情。
那时候李彦已经毕业,在家里公司任职,他总是很忙,但还是会按时陪我产检。
我也知道他很累,心里对我有怨言。
每次我对他说,不用特意来。他就冷笑:“你让你爸和爷爷怎么看我?”
你看,这个人对我的好,是出于对温家权势的忌惮。
他甚至不肯说一句,是因为担心我、担心孩子。
他甚至不肯骗我一句,他ai我。
毕业典礼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我觉得自己变得又胖又丑,拒绝参加。
家里人都纵容了我,他们也觉得毕业典礼乱乱糟糟的,不利于安胎。
但我可能真的没什么孩子缘。
有一天,我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接到了温蕴的电话。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姐,爸妈都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
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心里波动,但是事出突然,我脚下一个踩空,跌到了楼梯下面。
孩子没有保住。
祖父先是被父亲出事激了一道,又因为我再次滑胎十分伤心,他没让我看到那个si去的婴孩。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让他看见,他期盼已久的外孙nv,变成了冰冷铁盘子里的一团没有生命力的尸t……
我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一半是因为si去的孩子,一半是看着祖父一把年纪还为我c劳,我心酸难过。
我努力不那么悲伤,吃饭睡觉保养身t,希望替他分担一点重担。
那一年,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
冬天的时候,父亲的案子还没定论,祖父就撑不住了。
那一年,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的孩子,和我的祖父。
祖父的葬礼上,没多少人,树倒猢狲散,我也理解。
反倒是李家的人尽心尽力,李彦妈妈抱着我哭,她说:“温言,我知道温老最疼你,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你一句话不说,看得我心里难受。”
我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只感觉她身上又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