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变态不一样,我非常正常。”
强调地说出“正常”两个字,家杰也耸耸肩膀转身上楼。
只剩下杜家俊一个人站在原地,美丽无俦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让小敏去那个鬼学校里寻找他“新的幸福”吧。
罗辛、罗甘……——哼,但愿这小子不要哭着回来!
…………
啊,真是好累!肩膀酸痛地要命,太阳穴也涨痛起来——都是他那个蛮横又精力充沛的老爹,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昨晚缠着自己要了一晚上……他倒好,现在躺在那里呼呼睡大觉,自己可还得赶回来上班!
想起杜恩克,家俊虽然满心满眼的无奈,可是仍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温柔。
自从杜恩克住院,家里似乎就冷清了许多,家敏再一走,早上几乎就只有香雪一个人在吃早餐了。
所以看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家浩时,她真的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被优雅的黑色长风衣包裹的高大身体,是淡金色复古螺旋式楼梯间异常唯美的图画。可是早已了解了家浩的冷漠跟乖僻,香雪也懒得招呼他。
“你怎么这样?”
跟低沉的音质大不相同的尖锐语气,让香雪再次吃惊地抬起头来。
家浩指着香雪的酒杯。香雪莫名其妙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晶莹中隐约着微微的绿的杯壁上留有一个极淡的口红印。要不细心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怎么了?”
“怎么了?!……你、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能把口红留在杯壁上,还不快快拿酒精来擦掉!”
“这是我的酒杯,关你什么事!”
香雪也恼了。——以前还未嫁进杜家时就已经听说过家浩的堪称变态的洁癖。据说他要求每一任女友在交往之前必须去医院检查,来见他之前必须先洗澡,做爱时还得先拿酒精消毒,香雪只是觉得好笑,心想大概是传得过于夸张了。谁知嫁进杜家才知道,这个传言真是再真实不过。——现在还记得她踏进杜家的第一天,家浩盯着她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马上到医院去扛回一桶纯度百分之百的酒精来浇在她身上!
真是一家子的变态!
“是你的酒杯,但是摆在我的面前呀!”
“那我拿过来总行了吧!杜大院长!”香雪气得一把抓过那只很名贵的酒杯,咚地就扔进了角落的清洁箱里!
“你怎么又这样,大小姐?——我昨天才叫何叔替清洁箱消毒了!今天你又在这里随便传染细菌!你知不知道葡萄酒是水果做的,甜甜地正合蚂蚁的胃口啊!要是把庭院里的蚂蚁引到大厅里来了,你能负责把他们领出去吗?”
“家浩——你、你、你……”
“不要认为你的魅力大到连蚂蚁都能通杀!——还是先把老公搞掂了再说吧!”
“杜家浩!”被捅到心病,香雪愤怒的声音已经尖利到花枪女高音的程度!
“哼……”
家浩懒洋洋地往高背椅上一靠,转头去吩咐听到香雪的叫声而吃惊地跑进来的女用人:“小丽,跟何叔说一声,今天再对清洁箱消毒一次。”
“是。”
小丽恭敬地退出去之后,家浩回过脸来。
“嫂嫂,你以后还是别这么又吼又叫成不成?——让别人知道了,不说嫂嫂脾气太大,倒说我们杜家家教不好,淑女嫁进来都变成悍妇了。——岂不是有损爸爸的清名。”
“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们杜家还有“家教”!
那个浪荡成性的杜董事长还有“清名”!
香雪气到血液都要逆流,用美丽的大眼睛狠狠瞪视着家浩讪笑的眼神,终于按捺不住,一摔椅子夺门而出。
家俊不在公司,猜他可能又到医院看杜恩克去了,虽然心里不舒服,香雪还是往医院走去。
“院长说了在杜总裁出来前,不让别的客人去打扰董事长。”
小护士的脸长得挺甜,声音和表情却跟冬天的冰块没两样。
“我是杜总裁的夫人,不是外人!难道我来探视公爹也不能?——快让开!”
气恼的香雪根本懒得去跟小护士讲理,气势汹汹推开她就往里闯。——踩着高根鞋“卡卡卡”走出十几步她才此刻的粗鲁举止跟以往那个雍容文雅的何香雪简直判若两人,不由深深叹息。
找到挂着“杜恩克”名字的房间,才发现这个高级病房是最特别的一间。
单独在走廊的最尽头,隔着栏杆面对荷花池。这时候冬去春来,荷花还没开,倒是栏杆下阶梯前的迎春花黄灿灿了一片。
房门紧闭。
“……”
突然听到房间里异样的响动,香雪把举起欲敲门的手放了下来,疑惑地附耳到门上。
“啊!……”
“宝贝,我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爽到让你在天堂里又上了一层了?”
以饱含情欲的口吻吐露